看着地上散落的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立刻动起手来。
邵家之中只剩下了邵芳幼子邵仪以及一个婢女,邵家门外看守的军士自然而然就懈怠了许多。毕竟,之前那些能打的家丁和江湖人都已经不在,这妇人孺子能翻出什么天来?曾经被街角猫叫狗吠搅了一阵子情景的几个军士小声说着话,时不时打两个呵欠,就在气氛松弛的时候,宅子里陡然之间传来了一个叫声:“救命啊!”
听出那是女子尖利的叫声,几个军士对视一眼,同时心头大凛。然而,他们却没有全部擅离职守,而是分出两人进去查看究竟。等到进去的两人快速来到了整座宅子中唯一亮灯的屋子,踢开门进入其间,就只见一个女子正披头散发被反绑在那里,一条堵嘴的布似乎刚刚才挣脱悬在颈间。
见他们进来,馥云便带着哭腔叫道:“少爷被人绑走了!那些人说老爷让他们做事却没给酬劳,所以绑走少爷去卖钱了!”
横竖邵芳已死,这时候哪怕是往自家老爷身上泼脏水,她也顾不得了!
此时此刻,两个军士对视一眼,全都大吃一惊。其中一个慌忙上前给馥云解开绑缚,另一个就气急败坏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时辰前!”馥云故意把时间推迟了,以便让人认为邵仪还在城内,继而就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们救救少爷,那帮家伙都是亡命之徒,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知道事情严重,两个军士也顾不上那许多,搜查了屋子发现确实没有邵仪的人影之后,立刻架着馥云出去。接下来这一夜,丹阳城内恰是鸡飞狗跳,全城大搜捕,奈何直到清晨天亮时分却仍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一队军士只能立时把馥云押去了镇江府治丹徒。
武进府衙官廨的客房中,汪孚林同样一夜未眠。他自己昨日白天才刚刚从丹阳到武进,深知两地之间相隔多远的距离。即便沈应奎有一匹好马,可要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