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时候,其他几房哪里有人敢置喙自己的提议,可现如今逮着这样一个机会,竟是一大群人合在一起俶尔发难,简直是欺人太甚!
“人呢?人都在哪里?扶我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哪来的底气!”
见父亲如此决意,兄弟俩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尽管往日他们对其他几房嗤之以鼻,可家里如今遭遇巨变,那边又是各房当家人联袂而来,他们根本就扛不住。只不过,见汪道旻颤颤巍巍的样子,他们又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长子想到了办法,立刻高声吩咐道:“快来人,抬肩舆过来,再去多准备几件油衣……就算有游廊,风雨这么大,总还会飘进来,万一冻着了爹怎么办……”
汪道旻此时此刻却已经无心去理会长子这小小的殷勤了。当他被人挪到肩舆上,一路来到大厅,就只见那边已经坐了五个人,其中四人都是在扬州汪氏四房的当家人,谢老安人一个女流显得分外扎眼,而另外一个少年他虽只见过两次,可那记忆却分外刻骨铭心,因为那分明是程老爷的子侄,叫什么双木的!一时间,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以至于他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厉声喝道:“我汪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程家人插手?”
知道汪道旻这是说的自己,汪孚林便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拱了拱手道:“好教四老爷得知,晚辈徽州歙县松明山汪孚林,家父讳道蕴,此次正好来扬州,来不及向四老爷问安,一直拖到今天才登门拜访,实在是怠慢了。”
这个程老爷身边如同跟班似的子侄竟然是汪孚林?是汪道蕴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汪道旻一下子回过神来,品味出了其中那股阴谋的味道。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地指着面前那个比自己幼子还要小的少年,可却哆哆嗦嗦没能说出一个字来。还是一旁的汪道旻长子反应得快,一把搀扶了父亲的同时,又色厉内荏地喝道:“既然是汪家人,你还敢吃里扒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