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汪孚林的话,随即扬起头道,“我出来的时候,爹娘就都让我看好了你,千万别让你一个人乱折腾。既然镇江府过了江就是扬州,我当然跟你一块去,省得你又找借口不赶紧回去。别忘了年底有科考,柯先生之前对我念叨一百遍了!”
这简直是随身携带管家婆啊……不对,比管家婆更狠!
汪孚林顿时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可等到小北得意一笑,跑过去和严妈妈一块整理行李的时候,他却只听严妈妈竟然对小北的话表示了实质性支持。
“淮扬那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和风月之地,你这女扮男装在丹阳还不容易露出破绽,在扬州就难说了,回头过江之后,我给你重新装扮一下。”
既是事情办完,一行人当然说走就走,当他们离开邵家的时候,邵芳简直有一种送瘟神的庆幸。
吕光午又带着汪孚林和小北特意绕到了牛四的住处,道别的同时,又在那些恰好在场的机工面前,说出了自己和牛四的师徒名分,一时引得这些人欢声雷动,自觉有了靠山。至于汪孚林则是暂且隐下镖局的事情不提,毕竟,在丹阳邵芳的地盘开镖局,总得等到日月换新天的时候再说。至于牛四和乔翠翠的安全,他倒暂时不担心。这两位在花魁大会次日,又摆酒请了诸多机工并衙门三班六房,此刻又死活要送行,却被吕光午制止了。
“孚林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五个月,还会再来丹阳。至于我,将来自有再回此地之日,你也可以到新昌去找我。好了,就此别过吧!”
汪孚林不过抚慰了牛四几句,小北则是对乔翠翠叽叽咕咕说了不少,等到道别之后离城,一行人便走陆路赶在傍晚前到了镇江府,宿了一夜后便过江前往扬州。本来这一程也可以走运河水路,但从丹阳到扬州不过百来里路,两天功夫就到,有从前晕船的小北在,汪孚林压根不提水路这一茬。当次日傍晚,众人终于进入扬州城时,小北忍不住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