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尽之事。我从府衙陈推官那里见到了卷宗原文,自廖峰以下所有人全都落网,这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功绩。也难怪朝堂诸公对叶观察褒奖有加,上任不过两年便超迁为徽宁道按察分司佥事。”
“哪里哪里。”叶大炮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反击道,“怎及得上高同知在苏州府推官任上打击刁顽,整治盗匪的政绩?若非是高同知将那些盗匪打击得无处存身,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也不至于会跑到歙县来。”
那一刻,四道目光俶尔交击,仿佛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以至于周围的属吏和差役不觉全都后退了几步。
高敏正深知自己不可能一开场就大获全胜,因此也并不气馁,当下不慌不忙地说道:“只不过,我却得知,五峰盗此前被判徒刑的人中,其他人都曾一度放在外头服苦役,那廖峰却从不见踪影。未知叶观察是知道此人凶顽成性,故而将此人羁押在牢中不敢放出来,还是另外将其放在别处服刑?”
叶大炮却也分毫不让,直截了当地说道:“高同知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好!叶观察既如此说,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有人在徽州以外的地方,见到过廖峰出没,怀疑此前他根本就不曾落网,又或者是落网之后越狱,禀报到了我这里。我如今既然是捕盗同知,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这盗匪之事却不能不重视。叶观察可否把廖峰提上大堂,让我亲自询问?如若不便,我亲自下大牢面对面问他,也并无不可。”
“廖峰如今并未羁押在歙县大牢。”
此时此刻,大堂上人虽然多,可却不但不嘈杂,反而鸦雀无声。叶县尊上任以来,这县衙犹如梳篦一般梳理了好几回,令行禁止,又抓牢了几处要害,不到两年就高升了徽宁道,照旧还在徽州地面上做官,他们自然颇有敬畏之心。而如今这位新任同知竟然跑到叶县尊的地盘来撒野,谁不知道这是一场龙争虎斗?人家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