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以及下头各县就更加如释重负了,所以姚辉祖想想自己任期还长,最终在叶钧耀拿来请示的正式文书上签字画押。当然,他也少不得再三提醒注意风险,叶钧耀自是慨然答应,等出了三堂就看见汪孚林面色不善地等在外面。
“县尊您真是好记性。”见叶大炮满脸不解,汪孚林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位高同知可是您的同年,一样在三甲!”
“一科进士动辄两三百,我怎会记得这么多!”叶大炮顿时恼羞成怒了,板着脸说道,“你以为琼林宴以及拜会座师那种场合,能认得清楚多少同年?记几个名次高的名声响的那就不错了,你有本事你自己中了进士之后试试看!”
汪孚林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当然了,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等到随叶大炮一路往外走,他方才低声嘟囔道:“这位高同知据说曾任苏州府推官,在任上把格老大一伙人打击到无法存身,就连苏州府那些赫赫有名的打行看到他都发怵,所以功勋不小,是新任徽宁道的有力争夺者,结果却败在县尊你手下。”
这一次,叶钧耀方才为之愕然。他回头看了汪孚林一眼,最终低声说道:“上轿子说话!”
叶钧耀的官轿汪孚林是最不喜欢坐的,晃晃悠悠简直能让不晕车晕船的他晕轿,可眼下汪孚林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等到出了府衙上轿,他就原原本本地说道:“这些消息我是从府衙王捕头那里探听来的,高同知当初上任苏州府推官比县尊还要早半年,政绩斐然,本来有消息说他会调任都察院监察御史的,但因为有人认为他和首揆高阁老同是新郑人,说不定是同族,高阁老却又嘉赏其捕盗之能,打算超迁其为分巡道,结果县尊半路杀了出来。”
“这全都是你从小小一个王捕头嘴里探听出来的?”叶钧耀眉头紧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怎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因为高同知下头有个随从是大嘴巴。”汪孚林哂然一笑,见叶大炮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