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谁都不会信。这时候再探讨这个实在无益,于是,便有人岔开话题道:“现在老五那是个大难题,说是枷号一个月,然后再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可我们总不能看着他这么被折腾。都是自家兄弟,要不救他,别说人家骂我们没义气,回头他一个气不过告发了我们,那咱们五峰盗就成笑话了!”
“今天枷号示众的整整有八个人,我们只顾得上看老五,也没来得及去问那重枷到底多重。要救人就得做万全打算,而且,先得弄清楚老五究竟有没有卖我们,这样,弄个人去接触老五一下,看看县衙那边有没有借此钓鱼,当然,得过两天,最初风声紧。如果没有,就设法看看那重枷是否好打开,脚上手上的锁链是否好解,尤其是老五腿脚上受的伤是否便于走路。”
廖峰也知道这时候猜测是否有人设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当下就打起精神商量如何救聂五:“到时候趁机把其他人也一块放了,如此方可制造混乱!”
阴暗潮湿,甚至还弥漫着一股霉臭味的牢房里,枷号了整整一天的聂五正趴在稻草堆上,整个人都快僵硬了。他高来高去的本事是所有弟兄们中间最强大的,所以艺高人胆大,这才大白天来探县衙官廨,可谁曾想竟然会阴沟里翻船——不,不是阴沟里翻船,而是夜路走多了就会撞到鬼!好端端走在屋顶上偷听会被人喝破,一个看似寻寻常常的仆妇竟然能够翻墙上房追他,最可怕的是……一个貌似千金大小姐的少女竟然会用飞刀!
因此,哪怕这一天枷号站得腰酸背痛,这会儿都觉得脖子发僵,手脚发软,可聂五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那个同伴看懂自己的暗示,千万别冒冒失失来救人。今天他是背靠墙站在那儿,站姿和笔直挺拔谈不上任何关系,因为昨天晚堂的讯问中,他因为坚持一口咬定只有自己一个人潜入县衙,他就是个想捞点好处的小偷,结果挨了二十小板,下手的皂隶非常狠,不过是笞责的细荆条,可他的屁股和大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