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可听着听着,他就无法再保持淡定了。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完全是明示!他很怀疑,要是自己到这个份上还不能给一句明话,只怕厉害到极点的苏夫人不会让他出这个门!
在绞尽脑汁想了好一阵子之后,他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这事,在我到湖广去之前,还不太清楚。后来我爹挑明了,我才知道事情竟然这么巧。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昔,我不希望回头对人造成困扰,所以才一力求爹不要对外说。”说到这里他就来气,老爹告诫了都不靠谱,早知道当初就不说,可那样的话说不定老爹会跑去绩溪龙川村盘问胡松奇,那样反而更丢脸!
为了防止苏夫人其实没猜到最重要的根子上,还是在诈自己,汪孚林还是有些含含糊糊。见苏夫人似笑非笑不说话,他就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而我之前在湖广帮了南明先生一个小忙,他已经答应,说服我爹不要对我的事情胡乱自作主张。当然,就和夫人说的一样,更重要的是如今县尊就在任上,有些事不便于进行。县尊和夫人对我的器重信赖和教诲,我当然一直铭记在心,定当不负厚意。”
等放了汪孚林从后门口上马离开,眼看那远去的背影,苏夫人方才对身边的严妈妈笑着说道:“看,这个小滑头临到末了,还怕我在诈他的话!”
“到底年少脸皮薄。”严妈妈很知道苏夫人这会儿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当然不会指摘汪孚林,而是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提法。
果然,对于她的这个说法,苏夫人竟是认同得很:“别看他平时风风火火,什么事都敢捋袖子上,可归根结底却还是一个凡事要逼的人,否则就要多懒散有多懒散,就连男女之事都如此。只是,真的没想到,有些事情竟然会这么巧。”
叶钧耀会到徽州上任,这是第一巧;徽州士绅竟然会谋划着给胡宗宪办五周年祭,这是第二巧;小北会在和汪孚林去西园的时候,一时感怀自己吐露身世,这是第三巧;至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