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水之隔,汉口镇出了这么大的命案,何不去求雷青天主持公道?”
汪孚林才刚来不到十天,听到雷青天两个字,第一反应是穿越这一年多,打交道的官员不少,第一次碰到能被称之为青天的官员。然而,鲍二老爷却立刻脸色发白,失声惊呼道:“那雷瘟神回武昌了?”
百姓称之为青天,鲍二老爷却称之为瘟神?这反差也太大了!
不等汪孚林反应过来,鲍二老爷便立刻霍然起身道:“雷瘟神要是真的被惊动了,上上下下不死也要脱层皮!小官人,事不宜迟,咱们快去下家!”
黄大娘本来是想卖弄自己得到的这个消息,把汪孚林留住,然后让一身孝服的女儿阿莹在这位贵公子面前多晃晃,谁知道鲍二老爷如此沉不住气,直接把汪孚林给拉走了,顿时大为懊恼。她赶忙追出去,仿佛是送人似的,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还有汉阳县衙的马师爷一次次来询问械斗经过,我只推说不知道,没对他多说。二老爷既是抚恤周到,小官人又帮咱们解决了大难题,我们当然一切都听二老爷和小官人的。”
汪孚林也懒得在这里多呆,尤其是发现阿莹那一身孝服底下,竟然还薄薄敷了一层口脂和面脂,越发显得艳若桃李,哪里像之前她哭诉的那样伤心欲绝,担心老娘老无所养,他就更不愿意与人扯上关系了。
等到敷衍两句后,他离开这狭窄的院子,上了马车,他还没开口问,鲍二老爷就气急败坏地说道:“雷瘟神之前明明听说去了襄阳,挑那位分巡道徐观察的刺,怎么突然杀回武昌了?小官人,这个雷瘟神可了不得,你知道他这个巡按御史前年上任湖广那会儿,参倒多少人?”
鲍二老爷直接伸出一个巴掌,随即又将其翻了过来,心有余悸地说道:“前年因为预备仓里头贮存的粮食不够,整个湖广总共十几个县令被罚俸甚至降调!这事办成他任满调回去了,可去年因为湖广大灾,不少官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