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人,以及另一个虽素服无妆却难掩明丽的少女,想起了那个因母亲一言就去追人的胖小子。对比胡松奇那种没担待的家伙,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小北现在的生活才更好。
他素来是离经叛道的人,虽然也在乡里搞过后世要称之为乌托邦的东西,但对于君父之类的侧重点,却又和别人不同,最终豁达地一笑:“是我太过执著于那些表象了。也罢,当初胡公受难的时候,我也不曾如沈茅二位一般,尽到营救之力,现在也不来指手画脚。之前那些话,就当我没问过,没说过。现如今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们打算如何对付王汝正?他毕竟主理徽宁池太道,一旦被他揪到错处,只怕会狠抓猛打,当年胡公就是这样被置之于死地的。”
汪孚林的回答很淡定:“南明先生早已来信告知,徽宁池太道的分巡道换了人,而且是当初抄了已故胡部堂家,以及抄罗龙文家的王汝正。所以,徽州这边已经做了点准备。但具体如何应对,恐怕要赶回城里再说。如今天气太冷,露宿太不实际,也不安全,我的打算是在黄昏前找个地方借宿一夜,然后早起赶路。”
这样的安排,谁也没有异议。而何心隐虽觉得汪孚林的回答避重就轻含含糊糊,但也没多问。天黑之前,他们总算找到了一个能够住宿的地方。为了方便,三人便以伯父和侄儿侄女相称,如此也不虞主人家怀疑。由于是在别人家中,他更不好对汪孚林和小北刨根问底,只能把腹中疑问暂时寄下。
这家主人虽说也如同之前胡老爷一般好客,但屋子有限,只有内外两间。里间有床,外间却只能打地铺了。汪孚林对此千恩万谢,本待请何心隐住里间,谁知道这位年纪不小的名士等主人送来被褥等物之后,就对小北说道:“虽说在人前那么称呼,但男女终究有别,你一个人住里间吧,我有话对汪小公子说。”
汪孚林知道小北恐怕心还乱糟糟的,便把被褥一股脑儿往她手中一塞,把人赶去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