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候,他只听叶明月突然低声说道:“现在外头发生的事情虽说不小,但我相信,汪小相公你一定能够尽力应付,更棘手的是爹爹的病。你应该知道徽州府和歙县是个什么光景。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和弟弟只得孤女弱弟两个人,就会被吞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子都没有!”
哪有这么严重?不就是个痛风吗?
汪孚林抬眼去看叶明月,只见她对自己使劲眨了眨眼睛,又朝病床上的叶钧耀努了努嘴。虽说有些不大理解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顺应她的暗示,竭力配合道:“叶小姐说的是,叶县尊的病当然要尽力医治,至于需要我做的,还请明示!”
“不愧是爹最信任的汪小相公!”叶明月见汪孚林这么善解人意,登时为之大喜,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我家小弟有金宝和秋枫一块陪读,比从前懂事不少,但总的来说,还是锦衣玉食惯了,不知世事艰难。而李师爷九月初就要上京了,横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就是临时抱佛脚,也学不到多少东西,我的意思是,请他亲自来侍疾,也请金宝和秋枫多帮帮忙。他们都是好孩子,和我弟弟一块彼此帮衬照顾爹,我就能放心。”
叶明月这意思是,打算夸大叶县尊的病,借此来磨砺叶小胖?这一招似乎放得有点狠啊!
汪孚林摸了摸下巴,眼睛瞄向了榻上的叶钧耀,见其紧闭双目的脸上先是一僵,随即就犹豫了起来,最后有些欣慰地笑了,他着实有一种吐槽的冲动。叶县尊你装重病也麻烦装得专业一点,这表情变化也太丰富了吧!
他须臾收回目光,大义凛然地对叶明月说道:“那好,就这么办。金宝和秋枫也承惠县尊不少,该是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接下来,叶明月就出门吩咐小北,去把叶小胖和金宝秋枫全都叫了进来。进屋之后,乍听得父亲病得不轻,姐姐还说了些似是而非的吓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