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
这位叶县尊似乎不太熟悉业务,可上次语言艺术听着很是登峰造极……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陪着又闲谈了几句,他就装作好奇地问道:“对了,之前徽州府学门前那场闹事,学生一直有一句话憋在心里,今天斗胆一问。老父母那时候缘何不先差遣县衙属官属吏出面,又或者请师爷代为调解?”
叶钧耀顿时脸上有些下不来了。可是,面前的汪孚林不过十四岁,稚嫩的脸庞,好奇的眼神,不像那些老油条一般让人一看就厌恶,问得又诚恳,他想想之前那场府学风波,正是这个小秀才一手解决的,他打探下来知府段朝宗那儿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不满,此刻就稍稍含糊语句答了。
“本县只是心忧士林和教化,这才决定亲自出面,否则,换成县丞主簿也好,六房胥吏也好,名不正则言不顺。”用这样一个理由遮掩了自己的窘境,叶钧耀觉得差不多还算得体,这才故作镇定地说道,“至于师爷,本县之前受任为歙县令的时候,只用了区区二十日就从京城走陆路赶到了歙县,哪里有那样的闲工夫?古来先贤上任大多孤身,连个家眷随从都没有,本县身为天子门生,又岂会落于人后?”
汪孚林只知道从前的汪孚林是个书呆子,这会儿面对一个更大的书呆子,偏生这书呆子还得意洋洋自以为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好!
他只能镇定心神,顺口吹捧了知县相公的古来先贤之风,随即就立刻提出了县学告假之事。他给自己找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前时从县城回去时被恶棍轿夫所伤,未曾痊愈,打算回乡休养,等养好身体之后再来县学听讲。
叶县尊虽说看似菜鸟,可他也不好随便指手画脚,与其现在急不可耐乱逞能,还不如来日真出问题时再说。而且,他是真放心不下家中二妹。
果然,叶钧耀关切地询问了几句之后,一口就答应了。等其行礼退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