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浪费,可是,当汪孚林朝自己丢来一个严厉的眼神时,他到底不敢违逆主人,只能低声答应跟了上去。
程奎和朱朝聘本想挽留,可看到汪孚林说走就走,一点都没有士林往来的客套,他们不禁面面相觑。而吴家兄弟俩则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汪金宝还真是好福气,投胎没投好,撞上个狠毒兄长,却白捡了一个好爹!”
“竟然放下此刻在人前扬眉吐气的机会,汪贤弟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程奎冷不丁听到了吴家兄弟的闲聊,立刻醒悟了过来,发现程文烈等府学中出自其他五县的生员们竟须臾都散了,他明白这些人大概是生怕往县城走遭人嘲讽,立刻更恼怒了起来。他前时说要查清造谣者,可这说来容易做来难,只查到府学便是源头之一,还是程乃轩比他动作快。如今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他哪里忍得住?
眼看歙县生员还留下了大半,他立刻大声招呼了剩下那一二十人聚拢过来,继而大声说道:“今天的情况大家也看见了,他们竟然耍诈,若不是汪孚林机警,我们险些就上了恶当!从年初开始,他们就频频对我们歙县生员使绊子,今天也是如此,看到事情不妙,他们就出言挤兑,对汪孚林冷嘲热讽,被那首诗一打击,竟然就跑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对,险些害我们上了大当,不能放过他们!”
程奎想到程乃轩告诉他的那个杀手锏,当即便将其丢了出来:“而且,之前叶县尊也说过,汪孚林这事是有人故意污蔑抹黑咱们歙县士林。我查出府学之中有两个生员便是传谣最起劲的人之一,如果真是这些家伙捣鬼,那便是存心抹黑我歙县士林!”
这话一出,剩下这些歙县生员立刻真的炸了。
“干脆我们就到徽州府学去,把这首诗抄个几十份贴在那,反正连大宗师都赞口不绝!”
“要是他们不认错,就让他们把汪孚林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