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头，感觉还真有可能这样。要不是陈子寅，涂可欣还是一个在富家公子胯下寻求财物的失足少女。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诗：声妓晚景从良，半世之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一生之清苦俱非。

涂可欣，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

她的灵魂已经越来越透明，我很担忧地看着陈子寅，因为已经快要到达一半，那时候陈子寅已经算是恢复了。但如果因为贪婪继续吞噬的话，那涂可欣就……

“李河，一会儿可千万别想着去拉开他们……”大头说道，“陈子寅现在是启动了仪式，他如果没结束，你自己将它结束的话，二者之间必定有一个魂飞魄散。”

我点点头，心里焦急万分，因为涂可欣的灵魂已经透明了一半。

这个时候，陈子寅已经不再被阴影所覆盖，我知道他已经恢复。

“子寅……”我喃喃道，“你已经让我失望了一次，千万别叫我失望第二次。”

他忽然全身颤抖了一下，我瞧见他紧紧地抱着涂可欣，那牙齿却没从涂可欣的脖子里取出来，但是涂可欣暂时没有变得更透明。

成功了吗？

陈子寅的眼神已经恢复色彩，他似乎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魂魄。毫无疑问，如果能吞下这个魂魄，对他来说是一次很好的补养。这个时候，只看他的自制心是否足够。

忽然间，陈子寅松开了口，这让我惊喜地握紧了拳头，他用手抚摸了一下涂可欣身上的伤口，然后主动将这灵魂送进了涂可欣的肉身内。

成功了！

我们都是欣喜地拍了一下手掌，涂可欣的灵魂回去之后很是虚弱，忍不住坐在了地上。陈子寅扶住了她，他似乎是想着应该怎么开口，然后想了许久，说道：“谢谢。”

“是我应该谢谢你……”涂可欣轻声道，“你给了我一条命，我如今还给你半条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