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一点，千离迈前一点。

她再退，千离再进。每次她退了多少，他刚好就进多少，那距离掐得刚刚好，两人的衣裳总是碰到，但身体却又没有碰上。

最后，幻姬没地可退，后背贴到了窗户上。

千离看着幻姬平静而倔强的样子，抬起一只手撑在她的头旁边，修长的手指在窗棂小格上搭着，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你是帝尊。”

千离道：“一直就是。”

“你觉得我们这么近的聊，好吗？”

“不太好。”

幻姬很欣慰，点头，“我也觉得。那不如请帝……”

“再近一点是不是更好。”千离抢了幻姬的话，问道。

“当然不是。”

幻姬生怕千离一个当真就将身子压到她的身上，“再近了，我不适应。”

千离眼底溜过一丝浅浅的笑，“配合你，就这样吧。”

幻姬总觉得哪儿不对，但看着千离凑近的脸，她觉得先应付他的脸再想哪儿不对劲吧。

“你变了。”

幻姬听着千离的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辩解，五十万年，算是很长的一段日子了，她的语佛花都变成了赛血红，而她也完完全全的褪掉了稚气，自然变了。但她以为，她是变好了。

“五十万年……”

又是幻姬的话没有说完千离就截了她的话，他说，“老了。”

嗯？

幻姬愣了下，安慰千离，“帝尊一如当年的丰神俊朗，甚至比五十万年前更加俊逸好看，一点都不老。”他身为佛陀天大尊神，自然是要有些年岁才行，哪个神仙也不能凭着几万年的修为就坐上帝尊世尊的王座，时光带给他们的不单单是年纪的增长，更是经历和故事的积累，高深的法力修为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