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整日里精神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痛苦。
等到宁采臣年岁稍大,娶了一个农家妇,为宁家传宗接代做贡献。
等到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就去熹和堂打点零工,挣点粮食。
或者给医馆做一些最下贱的活计,东奔西跑的去收一些烂帐。
说到收帐,苏辰这些日子也算是打听清楚了。
宁老爷子在生的时候,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性情宽厚,为人和善,对于那些暂时拿不出钱来看病的人,并不介意别人先行欠着,等到手头宽松点,再付诊费药钱。
这种做生意的法子,自然发不了大财。
当然,凭着他的医术,倒也饿不着,替宁家挣来了一些名声。
名声这东西说有用也有用,对宁家来说,却没有什么大用。
等到宁老爷子过世之后,这笔烂帐可以说是真正的烂在了锅里。
世上只有欠钱的是大爷,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向来都是善财难舍。
宁采臣不懂这个道理,他又是一个书呆子,心想着左右是自己家的医馆,总得搭帮手,就会去帮忙,并且也想学学医,想着终有一天,自己总要管事。
大伯宁五德就严厉的教导他不要帮倒忙,让他在医馆只是当一个闲人,打一打杂。
医馆的掌柜是大伯的大儿子,叫宁怀仁,这人倒是对经商很有一套,但不知为什么,看着宁采臣在眼前晃来晃去,总是特别不顺眼,就安排他去各处城镇乡间收帐。
对收帐的事情,宁采臣倒也没有什么抵触,心想自己别的事情也做不来,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是帮着自己家中收收。
他每次出去都是兴致勃勃,回来就十分沮丧,间或收回来几个铜板,还坏了自己的名声。
旁人说起来,这位宁家二子,实在是个傻蛋。
大抵就是文不成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