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找去？

楚慕怜眼泪水止不住地溢出来，她没有去擦，于是一滴滴泪水如珍珠一般沿着嫣红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摔得粉碎。

“大哥只是人之姿，性格最大优点是谨慎，办小事足矣，成大事却远远不够。父皇看清楚了这点，才敢让他成为灰衣卫指挥使。现在，为了争储君之位，他与虎谋皮却不自知，而我却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毁灭，这让我情何以堪！”

张远抿了口酒：“我不是老虎。”

楚慕怜转头看着张远，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眸似有决绝之色，过了好几分钟，她忽然道：“总督，你之前说，河越会成为大哥的后路，是真是假？”

张远眉头一扬：“公主殿下判断不出吗？”

楚慕怜长吐口气：“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大哥一旦争储失利来到河越，立即便会成为你的傀儡。你会打着帝国储君的旗号争夺大统。这么一来，河越在名义至少有了一分合法性。”

“什么都瞒不过公主。说起来，我倒是希望你大哥能坚持地久一点，这么一来，我好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正说着，张远的通讯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下通讯，选择了接通。

‘滴~’一声轻响，张远桌前空气浮现出一个全息人影，这人很矮，刚一米六出头，面容堪称丑陋，正是李先达。

他出现时，一脸的兴奋，似乎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张远，但他很快看到了一旁的楚慕怜，脸立即显出迟疑之色，似乎是顾忌她的存在。

张远笑道：“李卿，尽管说吧，公主听了不会乱说。”

李先达便没了顾虑，他手一动，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圆球，这圆球直径大概十厘米，表面非常光滑，仔细看，似乎还有些半透明，其内部的纹路好像每时每刻都在转变一般，非常地特。

楚慕怜一看到这圆球便低呼一声：“混沌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