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奇妙,越是从小没有被谁爱过,就越是害怕被爱。
他想,只要不被爱,就不会依赖爱,将来万一有不好的一天,也不会被爱抛弃。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再说的犀利一些,这是他灵魂深处,最懦弱的地方。
眨眨眼,他将眸光转向了浩瀚的天空,淡淡道:“我哪里有怪你的意思。”
白嫩的胳膊伸了过来,手里抓着矿泉水的瓶子。
他扭头一看,靳如歌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仿佛存心要戏弄他:“既然如此,那你接着喝啊。”
那双太过澄澈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着浓郁的霸气与嚣张,就像是认定了他会嫌弃她的口水,不敢去碰一样。
彼此对峙了几秒钟,夜,格外寂静。
凌予的双眸渐渐深邃而顿生出妖娆的雾气,嘴角一弯,他忽地接过靳如歌手里的瓶子,扬起脖子吞了下去。
透明纯净的水流孜孜不倦地涌进他的喉腔,直到最后一滴也干涸在他的嘴里,他才放下手臂,收回脖子,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瞪大的一双美目里满是不可思议,她单手指着那只空瓶,一贯的伶牙俐齿忽然就变得笨拙起来:“你,你!”
“呵呵。”他忽然心情大好地笑了,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味道不错。”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问题,靳如歌莫名感到一身燥热,双颊布满红晕,心慌的厉害。她有些懊恼地垂下脑袋,本想戏弄他的,却没有成功,有点丢脸。
凌予径直走向车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过来了,送你回去了!”
“哦。”她应了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钻进车里。
他帮她关上车门,然后颀长的身影优雅地绕过半个车头回到驾驶室里,载着她往侦测系十三队而去。
“明天开始好好表现,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我一般都在部队里,不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