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沈千寻淡淡道:“公子野心勃勃,生性好战,前些日子,趁我龙宇内乱之危,曾率兵攻打我龙宇边境,幸而皇上未雨绸缪,公子未占到一丝便宜,但既兵戈相见,便是已然成仇,公子向仇人之妻求助,不是不得已吗?公子倨傲,若非实在没办法,方才我那番冷言冷语,已令公子拂袖而去,可公子忍了下来,所以,谓之求!”
宛沧澜耸耸肩,回:“大丈夫本该志存高远,心怀天下,何错之有?”
“我只觉得,公子是想屠戮天下罢了!”沈千寻言辞激烈。
宛沧澜轻哧:“一介小女子,也想对天下之事,指手划脚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沈千寻正色道。
宛沧澜咧嘴笑:“沈大夫,你好像忘了,自已也是半个大宛人!你的外祖父母,你的舅舅,都是大宛人!大宛之兴衰,你这个匹夫,也该有责任,不是吗?更何况,你口中的皇上,你的夫君,才正经是你的仇人呢!你认仇人为夫,还敢这样指手划脚,自已不觉得可笑吗?”
“不觉得!”沈千寻平静摇头,“我外祖父母深悔当年杀戮之过,这才隐居龙宇青城山,不管是大宛人,还是龙宇人,都只想要和平,不想要战争,为满足一已之私欲,任战火肆意蔓延,这样的国主,不要也罢!”
“真是奇怪的论调!”宛沧澜拧着眉头看她,不耐烦道:“好了,算本太子求到你门下,你既是大夫,想来不会把病人往外撵吧?”
“那是自然!”沈千寻点头,“身为医者,便算是仇人,也会动手施救,只是,诊金会很高!”
“放心!本太子付得起你的诊金!”宛沧澜一脸不屑。
“那也未必!”沈千寻字正腔圆道:“宛公子的诊金要一万两……”
宛沧澜掏出一把银票,往桌上重重一放,沈千寻将银票推回,笑得狡诈如狐:“宛公子且慢!我说的是,一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