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位天邪帝喜怒无常,她初时还不肯信,总以为能想出这么周密计划又有那么好的耐心蛰伏的人,不会是一介冲动的莽夫,可现下却不得不信了,这位爷好像压根就有听出她话里的重点好不好?
“滚!都给朕滚出去!”天邪帝暴跳如雷,伸腿又向沈千梦踹去,嘴里兀自骂骂咧咧,“你这贱人,在嘲笑朕吗?嘲笑朕得不到那个贱女人的心?”
沈千梦被他踹得胸口又闷又痛,喉间一股甜腥上涌,她强行压住,急急叫:“皇上!皇上,奴婢哪敢嘲笑您?奴婢是想说,有柳蔓在凌云峰,以沈千寻的清高孤傲,绝不是她的对手,早晚会愤而离开凌云峰,她一离开,我们岂不是就有机可乘?抓到了沈千寻,还怕龙天语不就范吗?”
天邪帝狂躁的脚底板,在离沈千梦脸部一指宽的半空中停住了。
下一瞬,他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由勃然大怒,迅速变成笑意盈盈,他伸出手来,轻拍沈千梦的肩,嘎嘎笑道:“弟妹所言极是!朕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这是不是说明,你比朕聪明呢?”
沈千梦抹着冷汗,笑得面部肌肉都在狂抽,她干笑回:“皇上说这话,岂不是折煞奴婢了?皇上最先想到的是感情,这正说明皇上是至真至性之人啊!世间男子,多蝇蝇苟苟,哪像皇上这般情深意重?”
“弟妹是朕的知已啊!”天邪帝仰天长叹,“朕对蔓公主的一番痴情,天可怜见,等朕灭了那呆瓜死小子,再把她接到皇宫!朕要让她知道,朕,就是比那呆头鹅强!”
“只要抓到沈千寻,请回蔓公主,还不是太轻松不过!”沈千梦暗松一口气,谄笑着回道。
天邪帝心满意足的笑,嘴里兀自低喃:“阿蔓,阿蔓,一别数日,你可记起朕的好?”
“她不爱你,永远也不会记得你的好!”一道高亢尖利的声音陡然飘了进来,倏忽间,一条亮紫色人影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