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摆放。
她先将头骨摆正,又去寻找肩胛骨和臂骨,小孟在一旁帮忙,每拿起一块骨头,都要饶舌的感慨一回。
“乖乖,这女人生前招谁惹谁了?怎么死得这样惨?这浑身的骨头,几乎每块都有裂缝,这也太可怕了!”
沈千寻也觉遍体生凉,从骨骼和牙齿上判断,这具尸骨的主人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个花季少女,能跟谁结下多深的冤仇,竟遭致如此摧残?
法医独有的职业责任感让她不自觉的想探究下去,正凝神细察之间,忽听小孟惊叫:“沈姐,你瞧这是什么?怎么上面还有你的名字?”
沈千寻抬头,小孟递过来一块环形佩饰,乌沉墨黑,触手沁凉,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上面雕着细致的花纹,花纹间“千寻”两个字赫然在目。
看到那两个字,沈千寻的心突地一抽,眼前忽地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饱经屈辱的嫡女,残暴的刑罚,泣血的悲啼。深牢大狱,破布娃娃一样的女子,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拼命的向她伸展,辗转哭号:冤……冤……
沈千寻被她叫得冷汗丛生,下意识的往后躲避,但破布娃娃却步步紧逼,一双血手牢牢的抓住她的白大褂,再也不肯松开,她一刻不停的对着她叫:冤……冤……
这情形实在太过诡异,沈千寻怀疑自己是被什么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