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天,浩瀚的草原、丘陵间成千上万的骑兵、步卒朝代郡附近蔓延而来,旌旗猎猎延绵出数里范围。
中部鲜卑轲比能部终于在接到步度根死去的消息后,过来接收起部落牧民,以及草场,所带之兵马隐隐威胁宁县、马城,甚至代郡三城。
不过,轲比能向来理智,过来之前他便将事由告知汉朝边境数城,他并无袭击城池之意。
呼呼呼——
风吹的大了,夜色深邃下来,斑斑点点的火光燃在营地中,更远一点的方向,归附而来的西部鲜卑牧民被士卒盘查随后放去了早已准备的后营待着。
营地中央的大帐,火在盆里燃烧,已至中年的轲比能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便没有早歇,帐中除了有几名麾下的千夫长、各部小帅在座外,还有一名身形瘦弱高挑的男子站在中间,被周围浑身散发血腥气的大将盯着,想来接受西部鲜卑也有过抵抗,便是杀了人之后,过来的。
“步度根……被人袭杀在自己部落里,当真愚蠢。”轲比能用小刀削下一片肉,目光威严看着中间那人:“……公孙止乃是公孙瓒的儿子,这个消息可靠吗?”
那人点头:“回单于,消息无误,对方不到千人,不过听那晚遇袭的兵卒讲述,还发生过狼灾,将大部分兵将吸引去了东面,才让这个人偷袭成功。”
待对方说完,轲比能皱着眉头,停下手中削肉的小刀,“公孙瓒的名声倒是可用,这人也是个狠人,这样……”小刀点点中间那人:“你去招降,成功则好,不识趣,把他抹了。”
人走后,帐内窃窃私语,一名千夫长站出来:“单于,他既是公孙瓒之子,想来是不会降的,何况我们与公孙瓒也有过交手,彼此都有仇隙。”
“无需多虑。”前方咀嚼的身影,擦拭刀身的油脂,声音沉了下来:“……降不降都要死,带兵先把那地方悄悄围起来。”
呯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