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教教她。
夏圣一快步离开包间,去到洗手间。躲在单独的隔间中,她紧贴着墙壁,双手穿过头发扣着自己的头皮,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像是要努力压制体内的躁动和狂乱。
她不愿意去想她妈妈自杀的事情,更不愿意想到她爸。她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在纪贯新面前,可他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他会不会瞧不起她?会不会嫌弃她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他又会不会……知道她有病?
不,没有,她没有病!这个念头刚刚涌起就被她给否定。
夏圣一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停的摇头,嘴里面小声嘀咕着:“我没病,我没有病……”
多伦多的私家心理咨询室中,医生坐在她面前,温和而又小心翼翼的说:“夏小姐,我觉得您的神经太紧绷了,您……可能是生病了,生病就需要治疗。”
他开了那么多的药给她,五颜六色的片状药,这个是抑制神经衰弱的,那个又是抗抑郁症的。
她没病!说她有病的那些人才都是神经病!
她双手抓着头发,顺着墙壁缓缓贴坐到墙角处。眼里又执念,也有惊恐,两者激烈的交战着,最后,她瞪着眼睛,看到身前一个模糊的影像出现。
那是七年前的纪贯新,他百无聊赖的坐在婚宴现场,想要抽烟,却摸出钱包,又恰好撞见她的视线。
他朝她这边看来,转头,微笑,动作一气呵成。
望着这片虚幻的景象,夏圣一缓缓伸出一只手来,隔空触摸纪贯新的脸庞。
她眼底满是痴迷的神情,那样子就像是迷路的人,忽然看见了一片海市蜃楼。她也许知道这是假的,可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唇角缓缓勾起微笑的弧度,她轻声呓语,“贯新……”
她还有纪贯新,妈妈死了不要紧,不见她爸爸也没关系,她还有纪贯新啊,这世上还是有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