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眼看着路瑶努力到近乎吃力的解释,他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一把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他单手搂着她的脖颈,蹙着眉头,很低的声音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竟是没安全感到这般地步。
她的爱向来是一种孤勇,一旦认定了,为对方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努力迎合成对方喜欢的样子。
可她现在害怕自己做不到,怕他有一天会不喜欢她了,所以她宁愿逃避。
路瑶在被纪贯新揽入怀中的刹那,眼泪顿时模糊了眼眶。
喉咙紧到不能呼吸,她咬紧牙关,忍不住伸手揪着他腰间的衣服。
纪贯新心疼到快要疯掉,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次的误会,他跟路瑶两人都有错,所以现在他先低头,路瑶应该理所当然的下了这个台阶。
可熟不知,人跟人不同。他以为的理所应当,在路瑶这里,是一次又被抛弃的伤害。这就好比被蛇咬过的人,以后再怎么跟他说,你面前的这条蛇不咬人,他都不会相信。
因为有过痛苦的回忆,所以相信就变得更加困难。
直到这一刻,纪贯新好似才能理解,当时路瑶收拾衣服离开他家时的心情。
徐应嘉说,路瑶自己都觉得,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幸运到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这是伤心到极处,失望到极处,干脆连念想都给断了。
路瑶在纪贯新怀中忍到浑身发抖,他揽着她的后背和脖颈,亲吻着她的头发,却难受到说不出哄人的话来。
她在他怀里哭,脸埋在他肩膀处,鼻尖湿湿的,不知道是自己的眼泪,还是他身上一直没有干透的雨水。
良久,路瑶听见纪贯新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轻声很轻,像是哄的,更像是商量,“别害怕,你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我喜欢你,也只因为你是你。是我不好,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