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瞥了路瑶一眼，忽然说了句：“白眼狼，我要是不送你过来，你小命都得搭上。”

路瑶本能的垂下视线，不想再叫他看出她心中所想。

等走到纪贯新停在医院门前的车前，路瑶道：“我能不去吗？”

纪贯新说：“我不是非得逼你去，只是做人多少得讲点人情世故，更何况现在是你有事儿求我，你觉得让我大半夜的一人儿去吃东西好么？”

路瑶闻言，二话不说，径自伸手拉开副驾车门。

纪贯新微笑，他就喜欢她这一点，废话少。

两人坐进车中，路瑶纤细瘦弱的身体窝在宽大的真皮座椅当中，更显得小小的一团。即便是夏天，夜里还是有点凉的，纪贯新侧头看了她一眼，问：“我有外套，要不要？”

“不用，谢谢。”她总是很客气，客气到冷淡疏离。

纪贯新说：“这么高冷，追你的人受得了吗？”

路瑶不知道纪贯新下一句又憋着什么坏呢，所以她淡淡道：“没人追我。”

纪贯新笑道：“不可能吧？那些人眼瞎了？”

他都觉得好看的人，那必定是真的好看。

路瑶不应声，纪贯新一边掉转车头，一边说：“其实男人说什么喜欢有个性一点的女人，都是假的，谁不喜欢温柔如水活泼开朗的？你才二十出头，就成天拉着张脸，还满肚子阴谋诡计，这样真的不好。就算有人暗恋你，见你这模样也要退避三舍了。”

有人是明褒暗贬，纪贯新这根本就是暗劝明损，路瑶侧头看着窗外，车窗玻璃反射出她脸部的轮廓，她也隐约看得到纪贯新的侧脸。

知道他嘴损，她早就让他给气麻木了，这会儿听见这话，她也只说了四个字：“彼此彼此。”

纪贯新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路瑶说：“在你面前，我不敢说自己是满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