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叫了声:“妈。”
我赶紧站起身,骆向东随后也站起来。
纪贯新的妈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帮男男女女,以及医生和护士。
从他们说话的字里行间,我确认那些人的身份,都是纪贯新的家人,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骆向东跟纪贯宁曾有过一段,纪贯宁还为骆向东自杀过,我以为这样的见面势必非常尴尬,可除了纪贯宁全程黑着脸之外,其他人倒也还好。
纪贯新甚至主动跟他家人介绍我:“我朋友,从夜城过来看我的。”
我对纪贯新的妈妈颔首,叫了声:“阿姨。”
女人淡笑着点头,然后道:“辛苦你们这么远赶过来。”
我微笑着回道:“没事,应该的。”
医生站在纪贯新前面,用日文跟他交流,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
纪贯新说:“没有,一切正常。”
医生点头:“好,那再等十五分钟进手术室。”
说完,医生跟护士离开,房间中只剩下我们一帮人。
知道这种时候家人定有话跟纪贯新讲,所以我轻声对纪贯新说:“我们先出去了。”
纪贯新点了下头,我跟骆向东一起迈步往外走。
等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中的时候,骆向东沉默半晌,这才对我说:“怪我没告诉你纪贯新生病的事儿吗?”
我微垂着视线看着走廊地面的花纹地砖,轻轻摇了下头。
骆向东说:“我没告诉你,一来是我自己的私心,二来我也不想你跟着心里受累。”
我低声道:“我知道。”
骆向东说:“你心软耳根子又软,我要是早就告诉你,保不齐你就跟到日本来了,那我怎么办?”
我知道骆向东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向他,我目光坚定的回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