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噩梦,浑身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我顿时动弹不得。
张丹青不知道我心里面想什么,他拿着矿泉水瓶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见我不接,他又往前递了几寸:“多喝点水,待会儿我给你买点吃的。”
我努力维持镇定,从张丹青手中接过水瓶,没有马上喝,而是看着他道:“你怎么突然来夜城了?”
张丹青说:“小薇接了我爸妈去滨海,说是带他们四处转转。东北太冷,工地停工,只能等来年开春再开工。我不想闲着,就来夜城找份工作先干着。”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张丹青随口道:“你工作也挺忙的,我还想有空再过去找你。”
我躺靠在病床上,张丹青拉了个凳子坐在我两米开外的地方。乍眼看去像是刻意疏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隔壁床的家属。
跟张丹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我心里最想问的是,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可莫名的话到嘴边我又有些害怕,因为分不清梦和现实。
理智在告诉我,既然是张丹青救了我,那昨晚的梦百分之一万是假的,谁都有可能趁人之危,唯独张丹青不会;可刚刚张丹青过来扶我的时候,被他碰过的地方,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分外真实。
不好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我想到在岄州被人下药的那次,我跟骆向东差点擦枪走火,也是因为那药。
如果我被人下了这种药……那我跟张丹青……
心底正琢磨着,正对面的病房门被人推开,我跟张丹青皆是本能的抬眼望去。一名小护士端着托盘朝我走来。
托盘上有两大瓶的药水,小护士将托盘放到床头柜处,一边给我换药一边说:“你体内还有残存的甲氧基,挂完这两瓶才能把残存的稀释。”
我不好意思问张丹青,只得看着小护士,沙哑着嗓音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