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拿出来一看,是骆向东打来的。
余光瞥了见驾驶席的匡伊扬,我本能的挂断,然后用短讯回了他一句:怎么了?
骆向东问我:你不在旅行社?
我说:我跟伊扬在一起。
这条短讯刚刚发出去,匡伊扬的声音忽然传来:“谁的电话?不能当着我的面接?”
我心底本就咯噔一下,因为有点‘做贼心虚’。而匡伊扬偏偏侧头看向我,问:“是我小舅吗?”
我一直以为我挺会撒谎的,可不知是因为匡伊扬看我的眼神太淡漠,还是自己太心虚,总之我是明显的顿了一下,这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道:“不是。”
匡伊扬却说:“那你给我看看。”
我紧握着手机,一言不发。
匡伊扬似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别开视线,一边开车一边道:“原来你们一直都是这样骗我的。”
我心底顿时难受的不行,忍不住微微蹙眉,出声说:“伊扬,你小舅很担心你的,他也希望你好好的。”
匡伊扬面无表情的说:“好好的?我拿他当最亲密的亲人和长辈,结果呢?”
我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沉默数秒,匡伊扬又说了一句:“醉生梦死才不会记得亲人跟爱人的背叛,如果我好好的,那就是清醒着凌迟。”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很理解匡伊扬的做法,或者说是选择。
我们都只在教育别人的时候才能说得冠冕堂皇天花乱坠,可事情一旦落到自己身上,什么狗屁大道理人情世故,全都不如一斤白酒下肚来的痛快。
没有人愿意选择醉生梦死,也没有人愿意选择故意逃避,只是清醒着接受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不想再怪匡伊扬自甘堕落,因为如果我是他,我未必活的比他坦然。
万语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