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最迟三个小时到你那里。”
我问:“耽青哥,贯新到底怎么了?”
张耽青那头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道:“等到了我再跟你说。”
张耽青的避而不答,让我心里面瞬间咯噔一下。我不知道纪贯新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众人都是如此讳莫如深?
上了救护车,纪贯新被安置在靠左边的位置。车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一名男医生和两名女护士。
我要过去拉纪贯新的手,医生却叫我让一让,我只得退到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纪贯新流眼泪。
医生站在纪贯新旁边,伸手扒他的眼皮,听他的心率,随即转头问我:“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看着医生,我猜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紧张到空洞。
医生又问:“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
虽然已经猜到不可能,但我还是试探性的说:“不是咽炎吗?”
医生沉默两秒,然后道:“你通知患者家属过来医院了吗?”
我微微点头:“已经通知了,三个小时之内就到。”
医生不再看我,转头照看纪贯新。
他依旧没有回答我,到底纪贯新是什么病。
在去医院的路上,张耽青和麦家辉分别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纪贯新的情况。
我如实回答:“他睡着了,医生说要见家属才说病情。”
我也问了麦家辉同样的话:“家辉哥,贯新到底什么病?”
麦家辉含糊着说:“他……我也不怎么清楚,你等我们过去再说吧。”
从机场去医院,开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纪贯新被送入急诊室,我则坐在外面长椅上等着。
没有试过身边人被送进手术室,而自己只能无力的坐在外面干等的人,是永远都不会体会到这种恐惧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