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我爸说:“老姑,快点回去吧,天冷。”
我姑姥点头,然后看向纪贯新,含糊着说:“要对我们衿衿好。”
纪贯新出声答应:“我答应您了,一定做到,等明年有空,我还带子衿回来看您。”
还回来看她,这句话连我妈都没敢许诺,因为对老人许下的诺言,往往他们都会记得很清楚。可纪贯新说,明年有空,我还带子衿回来看您。
这一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我的心窝子上面,我酸的不行,眼泪直在眼眶处打转。
最后还是我爸发动车子,我们跟我姑姥挥手,从倒车镜中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
我妈坐在副驾上,跟我爸聊天,说我姑姥多么多么不容易之类的话,我爸一直在劝她。
我跟纪贯新坐在后座,纪贯新小声对我说:“等我们到家了,你让阿姨给姑姥打个电话,我钱包里就剩三千七了,都给她塞在被垛下面。”
闻言,我立马道:“你什么时候塞的?”
我声音不小,我妈转头来问我们:“塞什么了?”
我说:“纪贯新给我姑姥塞钱了。”
我妈忙道:“你看你这孩子,我已经给过你姑姥钱了,你还给什么?”
纪贯新淡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姑姥,是要给老人家备点礼物的,这边什么都买不到,只好留点钱。”
我妈特不好意思,但我知道她心里面还是高兴的。毕竟纪贯新对我八百年不见一面的乡下姑姥都这么好,对我自然差不了。
在回去凉城的路上,我因为昨晚没睡好而有些困,纪贯新拉着我的手,我想挣却挣不脱,他又拍了拍肩膀,示意我枕着他肩膀睡。
开玩笑,我爸妈还在前面坐着呢,我哪好意思?
可当车子开入市区,我被纪贯新叫醒的时候,发现我枕着他的肩头,口水都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