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是五点十五分发来的,他说:一宿没睡着,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来气,出去扫雪了。
现在时间是五点三十五,我赶紧从炕上坐起来,倾身往下一看,果然,折叠床上已经没有了纪贯新的身影。
我转头跪在炕里面,伸手擦了擦窗户上的窗花。透过两层玻璃,我看到院外站着一抹人影,他拿着一人高的大扫帚正在院子里面扫雪。
我就这样跪在被子上盯着窗外看,足足看了能有三分钟的样子,这才小心翼翼的下床穿好衣服出了门。
大门四周都贴着棉布,推门的时候难免会发出声响。纪贯新回头看向我,我俩四目相对,大概过了五秒钟,纪贯新开口说:“算你还长点心。”
我往前走了一步,回手把门关上。
一眨不眨盯着前面几米远的纪贯新,他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中长款棉服外套,许是怕冷,脖子上缠了条厚厚的格子羊毛围巾,围巾挡住他的下颚,露出大半张白到透明的俊美面孔。
被我盯得眼神飘忽,纪贯新忍不住皱眉道:“你有话说话,看得我头皮都竖起来了。”
我站在门口,双手插兜,看着他说:“你不应该为昨晚的事情道个歉吗?”
纪贯新闻言,双手握着大扫帚面向我,下巴微抬,出声回道:“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我眼睛一瞪,因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还不待我出声骂他,纪贯新已经开口补了一句:“我亲我喜欢的人,天经地义,为什么要道歉?”
我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气得抽过去。瞪着眼睛,我半晌没说出话来,心底一肚子气,干脆懒得跟他说,迈步就往院子大门口走。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只是气得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散散心。
纪贯新见我掉头就走,他放下大扫帚赶在我出院子大门之前把我拽住。我一边往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