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向东站在一格楼梯上,因为我的剧烈晃动而稍稍摇了一下。下一秒,他开口回道:“你要是不怕摔死就使劲儿晃。”
我是真贪生怕死,所以本能的没有刚刚那么嚣张。
骆向东就是趁着这功夫,扛着我上了楼。他是把我扛到公寓里面才放我下来,我双脚刚一站在地上,还有些不稳,连着往后退了两步,然后马上怒视着面前的骆向东,恶狠狠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骆向东站在门口,我站在玄关。我俩四目相对,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是骆向东先开了口,他看着我说:“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你能吃了我?”
从美国回来之后已经五天了。我知道他早就回来了,可他一直不见我,明知道我在翻译部过得什么日子,他还逼着我不让改合同。
想到这一系列的酸楚,我不争气的眼泪浮上眼眶,几乎是刹那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眼泪模糊视线,我逐渐看不清楚骆向东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出声说:“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我帮你出头。”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简直就是往我心口窝上戳刀子。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透过泪水隐约看着他的脸,极度哽咽的声音回道:“我要辞职。”
骆向东表情冷淡,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样子,他出声说:“不行。”
我顿时喉咙一哽,等酸劲儿过去之后才大声问:“凭什么不行?我卖给你了?你知不知道下头的人都是怎么说我怎么看我的?他们说我是你玩剩下不要的破烂aa货,说我不要脸,说我活该!我就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坑我?难道看着我在下面过得生不如死,你心里面就能多几分的开心还是安慰?”
我是真的不明白骆向东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直到他出声回我,他说:“你走了,伊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