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我,瞪眼道:“梁子衿,你找死是吧?!”
横竖都是死,我不想下水,我一边转身往回跑,一边道:“东哥,我不学了,拜拜。”
脚下的拖鞋并不防滑,我不敢跑太快,只得小米加步枪似的一溜小跑。耳听着身后‘哗啦’一声,那是有人破水而出的声音。
我都不敢回头,因为骆向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哪里能跑得过他,更何况骆向东刚被我一脚踢下去,是带着怒气冲上来的。
我距离游泳室大门还有好几米远,已经感觉到骆向东马上就会碰到我的手臂,所以我怂包似的直接蹲在原地,抱着双腿,垂头道:“我错了,东哥我错了……”
果然骆向东就站在我旁边,我余光瞥见他的小腿。
骆向东道:“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把你扔进去?”又是这么赤aa裸裸的威胁!
如今我已如砧板上的鱼肉,与其任骆向东宰割,还不如我自己大义灭亲。
想着,我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扭身便往回走。骆向东跟在我身后,生怕我跑了,寸步不离。
我不会再跑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更何况骆向东说得对,学会了游泳,以后就不会再淹着了。
可走到池边,白天那股溺水的恐惧感,再次兜头袭来。没被水淹过的人根本没法体会那份恐惧。
被任何利器割伤会流血会疼,但被水淹是一点痛都没有的窒息,是水将口鼻灌满,将肺部逐渐麻痹的一种凌迟。溺水的人不会一下子就死,会挣扎到无力,然后身体慢慢下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迹象寸寸消失……
紧抿着唇瓣,望着脚下好似铺天盖地般的池水,我脸都白了。
骆向东往我身边一站,我立马警觉的扭头看向他,与此同时,身子往旁边退去,生怕他推我下去。
骆向东则平静的说道:“有我在,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