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霍小山他们这几个人便来到慕容沛这里吃晚饭，与赵萱聊天探讨。

赵萱虽是一小女子，但早年留学欧美，以字清新富有灵气曾一时斐声坛，归国后已是成年，见国力日微，列强欺凌，竟渐涉政论，只是偶尔会在报刊登些清新短以抒发昔日情怀。

她阅历极广又已****，私下里与**人亦有来往，故而见识非凡，针砭时事总是切要害，口才又好，常直说得慕容沛沈冲等人频频点头称是，唯独霍小山淡然处之，偶尔插话外是一副少年老成老神在在的样子。

赵萱是极其欣赏慕容沛的，人聪慧可人又能吃苦，无丝毫富人家子女的娇娇二字，又同情百姓疾苦敢于担当，在南京时已被她培养成了进步学生的骨干分子。

而此翻她又与慕容沛的心人霍小山有了更多交集，见以霍小山为首的这几个人也都年轻有为，皆是抗日先锋，便起意把他们几个也往自己的那条路引。

但她却没料到在平常生活也灵动跳脱的霍小山，在言及政治时却沉默不语，这头羊不动，后面的羊群如何跟得？

赵萱知其信佛，这一日晚便主动挑起话头，诘难于霍小山，以引起霍小山的兴趣。

“小山信佛？”萱问。

“嗯。”霍小山点头。

“信佛，佛在天边还在眼前？”

霍小山闻言一楞，这问题可有辩难的意味了呢。

“向外求以为点几注香磕几个头，佛会来帮你，佛在天边；向内求，知道心外无佛，放下烦恼即是菩提，佛在眼前。”霍小山答。

“佛在眼前，我却看不到，如何证明有佛？”赵萱追问。

“萱姐和丫丫同睡一室，丫丫夜半做梦你也没看到，却不能证明丫丫的梦不存在。”霍小山答。

“时值乱世，生灵涂炭，佛为何不来阻止日寇的屠戮？”赵萱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