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形势所迫,也只能硬着头皮游了。
果不其然,在游了小半程时,憨子的左小腿抽筋了,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叫了半声,那半色还未发出,江水灌进了他嘴,憨子心想完了。
这时他感觉一只手恰逢其时地抓住他那布腰带,轻轻一带,他便从俯身前游的姿态变成仰泳,紧接着那手在他腰一托,他的嘴巴露出了江面,他咳出一口水,连眼泪都咳了出来,忙贪婪地吸了口空气。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快扳腿!”
憨子也是水高手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霍小山已托住了他的身体,呼吸无虞。
他忙在水做了个仰卧起坐的动作,双手扳住左脚尖,一用力,整条腿绷直,痛的闷哼的刹那间,在小腿肚涨个溜鼓尽力拉伸后,抽筋的剧痛感消失了,小腿肚子虽有不适但已不妨碍他游水了。
“好了。”憨子说道,霍小山松手,憨子恢复原来那种自由泳的姿态复又前游,霍小山则依然保护在他身后。
憨子很想问霍小山为什么他不怕抽筋,但此刻却不是问的时候,他只能憋在心里,仍旧与这冰凉的长江水做着争斗。
余下的途,憨子又先后两次小腿抽筋,但都被霍小山救了回来。
只是可怜了憨子,那抽筋虽然好了却也折腾得他精疲力尽,最后一段水路,霍小山干脆把那条腰带绕过他的腋下系了死扣,拽着腰带的一头,带着他游。
而憨子在水温与抽筋的双重折磨下已经近乎失去了意识,唯有那条布腰带成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棵稻草,在这条布腰带的牵引下,凭着尚存的求生的本能机械地划着水。
夜色已经降临,涛声阵阵,霍小山终于拖着憨子游到了岸边的浅水区。
霍小山长吐了一口憋在胸腔的浊气站了起来,他由于照顾憨子的原因,也累坏了。
霍小山刚刚站起,而憨子只是象征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