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鸡皮疙瘩。

“嗯哪，我咋不能也是当兵的？”霍小山虽然衣不蔽体，说起话来却是理直气壮。

“这个，这个，那你咋光着咧？”这人好心更胜了，“俺知道咧你也是从岸边过来的。”他一拍大腿道

“你都脱了，我不能光？我嫌天热，去江里洗个澡不行啊？”霍小山可懒着跟他细解释自己是为啥光着的。“别说废话了，我叫霍小山，七十四军的，你呢，叫啥？”

“憨子。”这人报了自己的名字，接着真嘿嘿憨笑起来。

“憨子？大名呢？”霍小山接着问。

“大名？俺没大名，从小俺爹俺娘叫俺憨子，当兵长官也叫俺憨子。”憨子的态度很憨厚。

还真是个憨子，霍小山无语了，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又问道：“你应该是守南京城的吧，那咋也跑到八卦洲来了呢？”

“是啊！俺们连一开始是守南京城了的，我们还跟鬼子打了一仗。

可后来，连长阵亡了，我们没头儿了，正不知道咋办，看见别的部分的人先撤了，说守城的长官已经先跑了，我们没人做主跟着一起撤了，一撤乱了，听说下关那面没船，我奔这面的江边来了。”

憨子讲话倒不啰嗦，只是别人一听是山东口音。

“那你又怎么从江边跑到八卦洲来的呢？”霍小山也怪，这八卦洲可是在水央的，没船可过不来，当然除非象他这样能游泳且不忙冻的。

“当时我挤了一条船，听说是一个当大官的给自己留的，没成想，过八卦洲接一位长官的时候，八卦洲的人要抢船，船船下打了起来，我一看不好，先下来了。”憨子解释道。

“那船呢？”霍小山追问。

“船被打沉了，八卦洲的人说凭啥当官的能有船逃命？要死大家一起死！唉，结果谁都没跑了，有不少人还让自己人打死了！”憨子说的很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