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念佛念到深处时,终于恢复了原来念佛时的状态,“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是故空无色,无受想行识,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名,亦无无名尽……”
不知不觉,霍小山,还残存的一丝清醒意识,觉得自己竟然睡着了,自己做梦了。
他梦到了东北老家自己小时生活的那个小山村,梦到了娘亲子君和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正在看襁褓的一个婴儿。(这个大胡子男人,应当是自己的老爸霍远呀,可是他是什么蓄起的胡子呢)
他梦到了娘亲子君正在烛光下缝裤子,那裤子面有一个刮开的三角口子,娘亲正一线一线细心地缝着,有时还会举起手,撩撩那光洁的额头前的一缕碎发(自己又淘气了,又和二虎子嘎豆子他们去爬树了)
他还梦到了娘亲子君在雪地里跑着,后面有几个穿黄军装的矮子在后面追着(自己正要喊娘小心呀)他看到了一个胳膊长腿也长的大个子男人用盒子炮打死了后面的矮子(这个大个子自己好象认识呀,他哪去了,我咋找不到了呢)
他还梦到娘亲子君坐在一个老高老高的山石,吹着一支管箫,那曲儿他学过,叫苏武牧羊,那个大个子没听过,还问过自己苏武是哪人屯子的呢,(那大个子真是个山炮!)
他还梦到娘亲子君飞起来了,穿着绛色的海青,脚下踩着一朵金灿灿的莲花,前面祥云朵朵,向着一个金色的世界飞去,他隐隐看到那个世界里莲花朵朵,金光闪闪,琼阁玉树,不可言说(娘,等等我,我也要去,娘,你怎么不等我呢?!)
梦的霍小山急了,他是如此着急,以至于一下子醒了过来。
那梦境是如此清晰,仿佛娘亲子君那张看着自己的美丽而亲切的笑脸在眼前。
霍小山伸出双手用力揉了揉脸颊才确定,自己刚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