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头可都没了。
他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挺起精神走到粪球子伸前,说道:“把老马葬了吧。”
然后,他手里拿着一把军刺,在离众人稍微远的地方开始挖起了坑。
死者已逝,生者何欢,而生者却还是需要为活着的人考虑,尽管不知道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
霍小山不会把这大道理讲给这些原本不识你几个字的士兵们听,但此时,他无疑已经成为了士兵们心的主心骨。
于是,在霍小山的带领下,慢慢的,一个,两个,三个,最后七个士兵都从地爬了起来,默默地加入了这场葬礼的行列。
在工兵锹刺刀的捅捅戳戳下,半小时后这里多了一个土丘,里面埋着一个打过他们骂过他们也救过他们的老兵。
霍小山在这个新坟前默默站立了一会儿,让所有士兵原地休息,吃下随身携带的已经所剩不多的干粮,一个人往侧翼工事所在的崚线信步走去,他心里在考虑着如何领着这些弟兄冲破日军的围堵重新归队。
夜色崚线工事残骸依然还在,看着那些工事的废墟的黑影,霍小山不禁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如果这些建筑在崚线的工事,当时如果能够建在土里半截,变成地堡,那么他们也不用那么太畏惧日军的狂轰滥炸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工事废墟后他们挖的那条战壕边,他脚下的这段战壕还深,差不多快有一人深了。
在霍小山跳入战壕的刹那,脚刚落地,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妥的感觉,因为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凌利的杀机!
他脚落地后,不站反蹲,在他矮身的一刹那,一把军刺带着嗖的一股风声从他的头顶划过,如果不是霍小山那异于常人的反应速度,此时他的脖子已经多了一道致命的划痕了。
霍小山转身之际,已经把背后的雁翎刀抄在手,这时他听到偷袭的那个人咦了一声,显然是惊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