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其实微臣倒觉得五百万斤生铁和一千万斤生铁的意义并不大,不如让他们在第二个条件和第三个条件内选一个,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答应两个要求,他们必须要要有所放弃。”
“军师觉得他们会放弃哪一个?”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微臣听说长安市场上已经买不到生铁,连黑市私售生铁也是死罪,由此可见长安生铁极度匮乏,或许唐朝是想东征后,将所有掠夺到的战略物质和江夏的生铁一起悉数运回唐朝,不料被我们迎头痛击,他们连江夏的库存也没有能拿走。”
张铉负手走了几步,有些不解地问道:“他们攻灭萧铣的战利品中难道没有生铁吗?”
“启禀殿下,江陵没有生铁库存,梁军的库存就在江夏,目前武昌城内的一千万斤生铁中,有一半是从前萧铣留下的,另外一半才是他们开采冶炼。”
“原来如此!”
张铉点点头道:“那就照军师的方案,三个条件中只能选两个,想要生铁,就不能割走夷陵郡和清江郡,要夷陵郡和清江郡那就别想拿走一斤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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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房玄龄写了一封信,令一名士兵进武昌城给陈叔达送信。
官衙房间里,烛光忽明忽暗,李神符脸上的表情同样阴晴不定地望着相国陈叔达,陈叔达给他带来了天子的口信,似乎天子要审查富水一战惨败的真实原因,这让李神符心中颇为忐忑,似乎天子并不是完全接受自己的解释,可惜陈叔达语焉不详,无法让李神符心中的疑惑得到满足,使他心中如猫爪一般难受。
陈叔达看完了信,半晌一言不发,李神符看出陈叔达心中沉重,便小心翼翼问道:“陈相国,信中说什么?”
陈叔达长长叹了口气,“信中说生铁和郡县只能二选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圣上开出的三个条件,并没有说可以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