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搬进来一幅挂着木架上的地图,他拾起木杆指着地图道:“如果王世充真有意放隋军过境,那么袭击地点一定会在淅阳郡北部,这样王世充就可以撇清关系,但从发生袭击的地点来看,位于丹水县和南乡县之间,而这两个县都有郑军驻扎,这便使王世充十分被动尴尬,基本上可以排除王世充事先知情,至于他们怎么穿过王世充的地盘,我不知道,但从他们袭击的范围来看,这支军队应该是从叶县过来,他们也同样会原路返回。”
“朕不想听什么解释!”
李渊冷冷道:“朕只想知道,我们的生铁和铜怎么办?我们开元通宝还要不要铸造了?”
这时,陈叔达起身道:“秦王殿下,能否让老臣也说几句。”
“陈相国请!”
李世民让到一边,陈叔达走上前缓缓道:“其实所有矛盾都集中一个问题上,那就是淅阳郡的归属问题,如果淅阳郡掌握在别人手上,那我们的南襄通道就一天没有安全可言,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袭击,事实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均阳县被袭击后,王世充承诺加强沿途安全,但有用吗?还是照样被袭击,还在距离他们驻军那么近的地方,我认为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要么我们直接拿下淅阳郡,要么王世充必须准许唐军在淅阳郡驻军。”
说到这,陈叔达笑道:“从这一点来说,丹水事情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出兵淅阳郡的借口。”
一旁唐俭说道:“如果王世充再承诺加强丹水防御,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王世充的承诺没有丝毫意义,难道他真敢纠集大军将北隋的风雷军全歼吗?”
陈叔达一向是主张议和,但这一次他的态度却很果断,原因也很简单,他负责开元通宝的铸造,现在正准备大规模铸造的时候,急需的铜料却被隋军沉入丹水,让他怎么能不恼火着急,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是彻底拿下淅阳郡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