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配当崔氏家主,迟早会被换掉,自己和崔召的联姻必须缓一缓,他的孙女千万不能嫁接到一根枯藤之上。
裴矩想了想,便将随从找来,将信筒递给他,“你去一趟青州,把这封信交给张铉,记住,一定要交到张铉本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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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国乘坐的大船上,虞世基正负手站在船舷,凝视着岸上的一队队骁果骑兵,几个月前这支骑兵还是神采奕奕,但现在却显得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虞世基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杨广用勋官代替爵位,再每人给几匹布帛作为赏赐,就算了结了雁门之战的军功,怎么能不触众怒?
虞世基也知道这是自己出的主意,但他为什么会出这个馊主意,因为他摸透了天子的心思,他不过是说出天子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
虞世基虽然自我安慰,但他内心也深深恐惧,他怕有一天军队造反,自己就会被彻底清算,尤其他现在大权在握,那么清算起来也会首当其冲。
“父亲,孩儿来了。”
身后传来了长子虞熙的声音,虞世基点点头,“他现在怎么样?”
“回禀父亲,圣上他......”
不等虞熙说下去,虞世基便摆摆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回舱再说。”
父子二人走回了船舱,虞熙官拜符玺郎,掌握天子玉玺印章,一直跟随在天子杨广身边,等父亲坐定,虞熙这才继续道:“圣上还是沉溺于酒色,记忆力衰退得厉害,而且变得非常狂躁易怒,听宦官说,昨晚连皇后也被他痛骂一顿。”
“为什么?”虞世基着实感到愕然,居然连皇后也痛骂。
虞熙叹了口气,“还是因为萧相国,圣上骂他们是祸国萧家,说天下世家之乱就始于萧家。”
虞世基半晌没有说话,自从雁门郡回来后,圣上就像变了一个人,焦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