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其中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是大理寺卿郑善果的儿子郑俨,因为他参加杨玄感的叛乱而被抓下狱,尽管不久后放出,但他已被削去一切功名,终身不得为官,这两年他郁郁寡欢,不过他和杨承年的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饮酒。
杨承年长得高大英武。一表人才,而且能说会道,他给郑俨倒了一杯酒,笑道:“山川社稷,变化如秋,今天风雨交加,明天就艳阳高照,依我看,在野不在朝,未必是坏事。俨兄说是不是?”
郑俨端起酒杯笑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听说朝官不准饮酒,我现在却能开怀畅饮,来!我们再喝了这一杯。”
“喝酒!喝酒!”
众人一起举杯共饮。房间里十分热闹。
这时,一名杨承年的随从走进房间,悄悄递给杨承年一张纸条,杨承年迅速一瞥,心中不由一惊,他不露声色对众人笑道:“大家慢慢喝酒。我有点小事,马上就回来。”
杨承年起身来到二楼,走进了二楼的一间雅室,房间里只有一人,年纪和杨承年差不多,长得浓眉大眼,英气逼人,此人正是瓦岗军名将徐世绩,也是瓦岗西堂派系,被李建成派来和杨庆谈判。
“杨公子,很久未见了!”
瓦岗军当然和郇王杨庆打过交道,杨庆在东郡有四个大田庄,上万顷土地,他要保护自己的利益,和瓦岗军打交道必不可少,事实上,这些年瓦岗军从没有碰过杨庆的庄园,也没有触动过他的利益,所以杨庆对瓦岗军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杨庆的田庄都是由三子杨承年掌管,杨承年和瓦岗军有过多次接触,和他打交道之人正是徐世绩。
如果是从前,瓦岗军的人出现并不会让杨承年感到紧张,但此时正是朝廷围剿瓦岗军之时,徐世绩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出现,着实让杨承年感到紧张,当然,他也不会出卖徐世绩,毕竟他们在东郡有着巨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