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稍稍一提醒,裴敏秋立刻想起裴幽之事,笑容收敛,秀眉微蹙,“是真的吗?幽姐真的当垆卖酒?”
“当垆卖酒倒不至于,她那个酒肆市口很好,生意应该不错,只是受战乱影响。才使生意清淡。她只能养家糊口,但她很能干,以后会慢慢好起来。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帮她?”
裴敏秋叹了口气,“接到你信的第二天。我就让福管家去太原新市买下了临街的三元酒肆,福管家已经去了清河县,去和崔家交换房契,我还打算再资助她一万吊钱,让她把酒肆做大,总之,这件事我会办好,你就不要操心了,哎!幽姐从不写信给我。我竟不知道她过得这么苦,幸亏被你遇到了。”
裴敏秋想到从前她们姐妹情深,心中有些难受,她恨不得亲自去一趟清河县,把裴幽接到到自己府里来。
杨元庆知道妻子是一个心地善良,而且重旧情之人,她一定倾力帮助裴幽。自己倒不用过问这些事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婆的声音,“老爷!魏将军来了,在客堂等候。”
魏将军就是魏贲,他来找自己。必然有调查结果了,杨元庆当即对吩咐:“请他到外书房稍候。”
杨元庆又喝了一口茶。对妻子笑道:“我回来两天,还没有和大家团聚一下,今晚举行家宴,全家聚会。”
裴敏秋点点头答应了,杨元庆站起身,快步向外书房而去。
外书房内,内卫将军魏贲正背着手来回踱步,杨元庆回太原后,第一个找的就是他,魏贲心中自责万分,打下河北,他的内卫部署没有及时更上,以致于拜弥勒教那么猖獗,他竟然不知,若不是总管偶然碰到这件事,非出大乱子不可。
其实拜弥勒教之事也不能完全把责任推给内卫,毕竟内卫的情报体系主要是针对敌对方,在长安,在洛阳,在江都,以及敌方的主要城市都有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