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恐惧感像刀一样插在他心脏上,使他紧张得喘不过起来。
皇甫诩就坐在他不远处就像一个给病人溶病的心理医生,小心翼翼地慰藉杨暕内心的恐惧。
“殿下也不必过于害怕,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卑职估计这次杨元庆被派来平息京城之乱,并非是因为殿下犯了什么大逆不道之罪,而是因为殿下处理流民不力,令圣上有些不满,或者是圣上对殿下有些失望。”
“所以父皇决定废我!”杨暕无力地接口道。
皇甫诩笑了起来“殿下没有立何谈废?只是圣上心中的失望会使他对殿下的期待降低,他会把注意力放到皇羽身上,卑职认为仅此而已。”
“那父皇会立皇太孙吗?”
皇甫诩摇摇头,“我认为不会,如果没有幼子皋,或许有这个可能,因为圣上只有两介,选择,要么是殿下要么是皇长孙,可现在多了一个幼子皋,圣上就有了第三个选择一般而言,能立子则不立剁,所以立皇太羽的可能性并不大,最多只有五成。”
“那又会怎样呢?”杨暕有气无力地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皇甫诩见杨暕着实愚钝,竟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心中不由暗叹一口气,又耐着性子道:“和殿下有很大的关系,有幼子皋和皇长孙之间的选择,圣上就不会轻易定下储君,那么殿下就还有希望,刚才我也说了,现在只是圣上对殿下略有些失望,殿下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等这件事过去后,随着时间推移,殿下就有重新获得信赖的机会,当初不就是这样吗?”
在皇甫诩循循善诱下,杨晾的精神又渐渐振作起来,信心又重新回到他心中,驱散了他内心的寒意和恐惧,现在,他真的感到疲惫了,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皇甫诩见杨暕已经睡着了,知道他心中的恐惧已去,不过他还有一些重要的话没有说,比如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