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条涓涓细流,经过近二十天的艰难跋涉,唐军们早已经熟悉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不需要吩咐,一部人安扎帐篷,一部分人取水做饭,另一部分人则四处去寻找干柴。
迸黛的营帐离唐军地宿营地稍远。两名唐军帮她把帐篷安扎在一块巨石之上,离主宿营地约五十步,施洋不敢让她太远。这一带经常有狼群出没。
败快,一簇篝火点了起来,熊熊的烈火照亮了夜空,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草草吃一点饭,倒头便钻进帐篷睡下,只留下两个守夜的士兵。
施洋却睡不着,坐在河边一块大石上,望着两条细细的河水发怔。他在挂念碎叶战役,从九月以来就一直僵持,不知双方什么时候才会打破这个僵局,让施洋郁闷的是,这是一场波澜壮阔的城池攻防战,可他却置身事外,镇守一座冷清地石堡,明明有两万大食军来进攻,可一夜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将来论功行赏,碎叶功劳簿上又有几分他的影子。
施洋的自尊心极强,他从不愿在别人面前说出他是当今皇上的义子,况且他从一个小小的伍长升到都尉将军,只用了不到一年,已经有人不服,开始探察他的背景了,如果被人发现他是皇帝的义子,那么人人脸上都将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才是让他深以为耻之事。他的升迁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地,保卫苍龙城、射杀葛逻禄大酋长、攻取胺不来城。尽避如此,施洋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安,这些功绩在皇子背景的光环下还是显得太黯淡了,他必须要立下不世之功,才能真正地堵住所有人地嘴。
施洋仰头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望着漫天璀璨的星辰,他喃喃自语道:“立下不世之功的机会又在哪里呢?”
“施将军。”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只见一条黑影疾奔而来,是库尔班德,跑近了,施洋才发现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惶之色,不由微微一怔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刚刚在河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