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今天是发榜日子,你必须要去上朝,这里就交给我。
张焕也是几乎一夜未睡。脸色乌黑,身体疲惫不堪,见裴莹提醒自己。他暗叹一声,自己何尝不知道今天十分重要呢?偏偏今天孩子便出了事,崔宁伤心成这样,自己作为丈夫和父亲,无论如何都应该陪着她,他摇了摇头,悄悄指了指崔宁,示意自己再等一会儿,裴莹无奈。又起身出去写纸条了。
这时,一直坐在最后的崔雪竹忽然走过来,半跪在崔宁面前低声对她道:“宁姐,今天是制科发榜日,皇上必须要去钦点
崔宁惊觉,她抬起头对张焕歉然道:“对不起焕郎,我不知道,你点快去吧!”
张焕连忙摆手,“不妨事。我晚去一会儿不影响,若事急,韩尚书会来找我。”
旁边地平平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崔雪竹又在讨好十八郎了,平平是个直脾气人,她虽不在意崔雪竹嫁给张焕,但她却不喜欢崔雪竹处处表现的那股子狐媚,整天绞尽脑汁讨好十八郎,张焕在麟德殿处理朝务。她却端个什么劳什子冰镇酸梅汤跑去伺候。裴莹事后指责她,她嘴上认错。晚上又偷偷在张焕面前跪下请罪,现在又趁裴莹出去的空挡来劝崔宁,这个妖精!
平平地脸顿时沉了下来,她拉长的声音道:“十八郎是一国之君,他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他若不知道,那还有皇后劝告,轮不到你来提醒。”
崔雪竹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她可怜地望着张焕,眼睛里竟也有了泪光,张焕也知道她在宫中地日子其实不好过,很多事情因她处理得不够圆滑、做的太明显,结果惹了众怒,但她毕竟年纪还小,便不忍说她,向她点点头,示意自己不怪她,崔雪竹低着头退回了自己的位子。
这时,裴莹又走了进来,她见崔宁正在推张焕离去,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便向平平望去,平平却一言不发,仿佛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