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诗上,他沉吟片刻,便提笔写道: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午饭后,便开始有人陆续交卷,或表情轻松。或脸色阴沉,白居易写完最后一个字,心忽地一松。躺了下来,等墨迹略略干后,又从头读一遍,自觉还算满意,这才交了卷,扬长而去。
没有马车,白居易一路步行,悠闲逛回客栈,今天考得不错。他特地去买了一点酒菜,离房还有十步,便闻清朗的读书声:“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权,招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声音愉悦,显示读书人心情颇好。
白居易心下了然,推门大笑道:“今日郭兄押中了题,难道明日你想写过秦论么?”
房间里只有郭牧一人,他正站在窗前大声地读诵着《过秦论》,听见身后白居易的笑声,郭牧放下书。也回头笑道:“今天侥幸猜中了题。明天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所以读读古人妙文。以寻找语感。”
白居易笑了笑,便将酒菜食盒放在桌上,又问道:“宗元兄呢?他还没有来吗?”
冰牧也有些诧异,“柳老弟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我这在里呢!”身后忽然传来了柳宗元的笑声,两人急回头,只见柳宗元正在门口,而他的身后却站着一个老道。
白居易一下子认出了身后地老道正是在酒楼遇到的那位,他连忙迎了上去,忙问柳宗元道:“怎么样,你考得如何?”
柳宗元先向郭牧拱拱手,笑道:“你们昨晚讨论三吏三别到半夜,我恨得要命,不过我现在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
白居易抚掌大笑,“我也是这样想,多亏了郭兄。”
“看来三位都考得不错,老道恭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