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请胡镛坐下,既然他已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张焕便不再隐瞒,坦率地笑道:“其实我最初的想法确实是想利用凤翔兵乱而取之,而不是裴相国所说只短暂占领,但总觉有些不妥,现在虽然放弃了,又感觉十分可惜。心里患得患失,确实很矛盾啊!”
苞镛默默地子着张焕,十分用心地听着,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又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温良恭谦的主公也曾同样为放弃兵权、进京为太子而患得患失,自己也是这样坐在他对面。细细地开解他地心结,本朝有秦王掌君权而逼宫地先例,今上岂能不防?
事隔近二十年,自己又同样坐在他的儿子面前,上苍对人世沧桑的安排。竟是如此奇妙么?胡镛心中忽然充满了感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生就将交给这对父子了。
他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激动,用一种平和地口吻缓缓道:“这只能说明都督地眼光变得长远了,凤翔不过是都督眼前地一座小土丘,只要都督需要,可以随时跨过去。只要都督在凤翔郡前保持着强势兵力。我想对于崔圆来说,这不拿比拿还要让他倍感压力。对于都督而言,也就意味着可以放手大干,而无须忌讳朝廷的非议,我还是哪句老话,西征河湟可以使都督得到最大地政治资本,此时都督行棋的重心不应在东,而是在西。”
张焕轻轻地点了点头,“先生说地话是金玉良言,张焕记下了,下午我便要返回金城郡,不知先生以为我当务之急应是什么?”
苞镛微微一笑,他伸出两个指头道:“就是八个字,两句话,政通人和、积极备战。”
政通人和、积极备战,张焕喃喃念了两遍,忽然起身向胡镛深施一礼道:“请先生细言!”
苞镛点了点头,道:“其实你在河西做得一些措施很对,比如军户制,用土地换士兵,可以极大的提高士兵们的士气,让他们意识到他们的利益和都督的利益是一致地,这样一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