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坐下,又微微欠身笑道:“张焕在河西为朝往边,有心为我大唐收复失地,却兵弱粮寡、城甲不全,所以这次回京一是述职,但更重要是想得到朝廷的支持,尤其是太后的支持。”
“哀家倒是很想支持你。可惜哀家也没有这个权力。”崔小芙无奈地笑了一下,她摆了摆手,命宦官和宫女都下去,很快,偏殿里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崔小芙和张焕两人。
崔小芙慢慢走到纱帘前,刷地一把将纱帘拉开。她阴沉着脸,盯着张焕一字一句质问道:“当初你说要去地方上建立基业,说愿效忠于我。哀家信了,可最后你却背叛哀家,投靠了裴俊,这你怎么向哀家解释?难道你也是看到哀家无权无势,便学那等势利小人不成。张焕。若真是这样,你就太让哀家失望了。”
“太后所说地话确实让人哑口无言。张焕确实是有些冷落了太后,可用这背叛两个字太后却说得言重了。“
张焕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他缓缓道:“大凡背叛,是指损害原主的利益而去投靠敌对方,而太后地敌对方是谁?是当初视你为眼中钉的张良娣,是现在处处压制你的崔圆,确实,我是投靠了裴俊,这也是为了我河西的发展大计,若我真背叛了太后,那你宣我入宫时,我完全可以称病不来,你又能奈我如何?事情不是这样,正是因为我记着太后对我的恩德,我才欣然入宫觐见,不料太后却迎头一棒,口口声声说我背叛,这话又从何说起?”
崔小芙瞅着他,半晌才迟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依然效忠于哀家?”
张焕站起身,上前一步半跪着说道:“臣效忠太后之心,一刻也没有消失过。”
“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嘴巴倒是挺甜!”崔小芙眼中充满了笑意,只要张焕还肯听自己的话就好办,她摆了摆手笑道:“算了,哀家也不为难你,这世上哪有多少忠诚之士,你若真对哀家忠心耿耿,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