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
萧近哪能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骆小姐,如果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觉得我们会不远千里走这一趟吗?”
他想了想,随即从公文包内取出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这是你和陆谭先生的DNA检测报告,上面的数据,足可以说明一切。”
时檀接过一下,哑然了一下,随即又道:
“不管怎样,一直以来,我只知道石云骢是我的父亲。现在你们突然跑出来告诉我,已故二十九年的陆谭才是我生父,这很难让我接受。
“再有,就算我认同你们的说法,我的血管里流着陆家的血统,萧律师,二十九年,是陆蒙陆老爷子的强加阻挠,才致令陆谭死于车祸,事后,他还把我母亲逼得走投无路,继而带着我嫁给他人。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回去认祖归宗,继承遗产?”
语气里的不认同,那是显而易见的事。
萧近马上接道:
“骆小姐,你可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要是不回去继承,陆家二百五十年所积攒下的家业,怎么办?”
一双双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都在期待她的回答。
“那关我什么事?从小到大,我没受过陆家半点恩惠,他们没养我、给我食物;也没教过我、引导我如何成才;更没有护我、得令我远离苦难;如今,我怎么就必须有那个义务来为它负责了?”
时檀轻描淡写的反问。
萧近、金闻为之错愕。
面对那样一笔巨大的财富,可以真正做到视而不见的人,天下没几人。
当年的陆谭是其一,现在的骆时檀也是其一:当年陆谭可以为了李清晚而放下一切,如今的骆时檀因为牵怒陆蒙当年的行为,而可以做到视其为无物。
有其父,必有其女!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