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哦,怎么这么长?”
祁继惊奇的说,又黑又密,就像小卷毛,非常的秀气。
时檀笑着摸着小白照片上那头软发:
“听说是在母体肚子里营养吸收的好,胎毛才会长得长……”
“哦,是这样的啊!”
他点头,一顿之后,紧接着关切的问了一句:
“生他的时候,辛苦吗……”
女人生养的时候,男人应该在场,可他却从头到尾没有参予进去,这绝对是一件很让人引以为憾的事。
听得问,时檀不觉回忆起生产时的光景:
“很辛苦……我生他的时候,没去医院,一个人在农庄,唯一一个知道我怀孕的老太太,过世没几天,而玛丽姐夫妻在医院,因为她胎位不正不得不剖腹产,在医院住了几天,没法顾到我。最主要还是因为我的预产期没到,结果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羊水提前破了。”
那一次,她几乎要以为自己难产死翘了,想要联系医院,偏偏手机罢工,那时候,她孤立无援,在简陋的工棚里疼的死去活来,身上的汗是出了一层又一层……生了足足十几个小时,才生下来,整个过程,她历经九死一生,生产的疼痛,就此铭心刻骨。
“生的时候,身边没别人,就我自己。小白的脐带,还是我自己剪断的。有时回想,真是有点后怕。要是那一次,我没有挺过来,现在,我早没了……还好,我们娘俩福大命大……”
她感慨的一句,拇指在小白脸上抚了又抚。
祁继听完,心疼死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深深的睇着这个被母性光辉笼罩着的女人,突然很懊恼当初自己怎么就没及时把人找到……
“这张是十天时候照的。是不是长大很多?”
正当他自责,她却已把注意力转到了别处:
“这是小白的满月照。头是不是很大?